我读的懂你的脑电波(1/1)
锦衣公子是在李元醒後第四天醒来的,整个人因为多日昏迷瘦了不少,脸色也有些白,眼神木讷,转了几圈後发现身边只有一个闻声过来的黑衣人。
李元基本能自理了,聂沛苍一天到晚在眼前他晃来晃去,李元乾脆让他自己找点事儿干。晚上再问他他在做什麽,聂沛说,背药草,准备悬壶济世,以後开个医馆,背靠追月楼,吃追月楼的用追月楼的,给大家看病。
李元:“……”放过追月楼吧,追月楼是杀人的,不是救人的,而且我怀疑你看的都是不正经的医书。
聂沛是想看来着,但这个正经医馆没有,最终选择了化脓止血类的先看着。
听完这话聂沛嘴一扁:“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元:“是。”
聂沛:“……”他好像还真是。
现在聂沛就缠着老大夫给他讲课去了,李元打坐完毕,发现床上躺了好些日子的公子醒了,正傻愣愣的看着房梁。
听见声音了,公子慢慢转过头,看着李元,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李元也没说话,转头出去找大夫了。
大夫带着几个药童过来,七手八脚的忙活了一通,道:“公子醒了就好,再醒不过来不知道要到什麽时候了。”
公子迟疑了一下,皱眉问道:“呃,我这是在哪?”
大夫道:“是西郡坡,公子被人救下後一直在我医馆昏迷,有八日了。”
“西郡坡?我怎麽了?”公子一脸茫然,看看老大夫,又看看几个小童,求助似的问,“我是谁啊?”
“……”失忆了?
“我好像忘了很多东西,但我隐约记得我家是经商的,我,还有个很喜欢的人……”他脸上无措又失落,“我在哪啊?”
一个长得不错的公子,带着些病弱气,看得一众小童心疼不已。老大夫则比较淡定,他脑中有淤血,这几日通过针灸化去不少,但大约还是耽搁久了,造成了些无法挽回的伤害。
大夫:“公子不要着急,既然没有完全失忆,我们可以慢慢引导你想起来。若要公子一直想不起来一些具体内容,留在也未尝不可。失忆归失忆,常识定还是有的,公子亦可找个称心的活做做。”
老大夫慢条斯理的安抚让他安定许多,没有一开始那麽着急了。
聂沛和李元没有在屋内围着,但以两人的耳力,屋内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聂沛忽然问李元:“护法,如果有一天你受伤了,你会忘了很多事情吗?”
李元撇了他一眼,感觉到了聂沛不止从哪冒出来的期待,本想说不知道的嘴巴仿佛有了自主意识,道:“不会。”
聂沛:“为什麽这麽肯定?”
“因为我知道没有人能把我打到失忆。”李元心里飞快地数了一下江湖上有名的少侠和恶棍,“一是没人敢动追月楼的护法,二是打得过我人不多。”
後半句话威慑力不大,单是聂沛目睹的李元受伤挨打以至於昏迷就已经两次了,前後也就一个多月,还敢说打得过他的不多?
李元:“……”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麽了,快停下你的想法。
聂沛:“小元儿真厉害。”
“……”
空气诡异地凝固了,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李元有些无力道:“准备启程回追月楼,余毒已经清理乾净了,皮肉伤好得快,你这个教书先生已经跑了两个月了,给我乖乖回去教书。”
“一个半月。”聂沛纠正,然後又弯起眼睛,“我听小元儿的~”
有那麽一瞬间,李元想去捏捏他的脸。
上次捏手感还是不错的。
李元微愣的表情和忽然柔和下来的眼睛给了聂沛一股勇气,想起这几天抓心挠肝的疑问,他摆出了个随意的表情,用一种随口而出的语气问李元:“护法,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聂沛的表情太成功了,以至於李元从他的表情下读出了错误的资讯,护法,你不要喜欢我,我喜欢你就是想睡你。
聂沛甚至不敢盯着李元看,他怕李元看出他的忐忑,也怕李元拒绝他,他一时收不住表情,显得太难堪。
沉默了一会儿,李元淡淡道:“你我之间也有喜欢吗?”
大约是潜意识里认定了李元会拒绝,听到他真的表示没有,竟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想像中的难堪并没有到来,他用一种超乎想像的淡定接受了这个答案。
聂沛慢慢地转过头来,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武装了一遍,慢吞吞地回答:“也是。”
谈话到此为止,聂沛说完,背着手转身走了:“我继续去看医书。”
李元没说话。
走过李元,聂沛颤抖的手指猛然收紧,觉得这都是报应,游戏花丛多年,现在轮到他心动了又被人抛弃了。也不对,哪来的抛弃,他们谁也没和谁在一起。起初以为李元是里外都冷硬,後来觉得他其实只是外面看着冷,姑且算是身居高位,在大多数场合还是需要端着护法架子的,现在他觉得,李元是真的里外都冷硬。
李元站在原地没有动。
采花贼的情,能有几分是真的?
李元并不想被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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