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鲜血换来忠诚(2/2)
“说得也是。”凌阡玥点头赞同。
“那还真是幸会，凌公子。”
“……”此时岑逆寒已经疼的说不出说话，直到凌阡玥关上门之时应声倒在床上，因难忍胸前如被千百条虫咬的疼痛而使劲捂住胸口。
就这样，凌阡玥守了岑逆寒一夜。
期间凌阡玥还特地去询问早就熄灯休息的上官莲怎样做可以让他舒服点，结果上官莲黑着脸强忍着被吵醒的怒气给了他两个字：冰敷，然后就无情地把始作俑者赶出了房间。
想到俩人都是堂堂七尺男儿，没什么好顾忌的，于是，凌阡玥趁岑逆寒昏睡过去时，千辛万苦地找到些冰块给对方冰敷，替他降温。
“就算有一天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会跟你动手，那我也得让着你，绝不对你尽全力。”凌阡玥很暧昧地看了他一眼，带着一股很耐人寻味的意味回答。
“本来我是睿王派去作为手下保护莲的，但是莲还是让我可以没尊没卑地直接称他莲，还说我比他年长，没必要对他行礼。”凌阡玥深深地看着岑逆寒，“别叫我凌公子，多见外。直呼我阡玥即可。”
结果第二天早上……
见气氛有点沉闷，还留在岑逆寒房间里的凌阡玥先开口：“别看他总是冷若冰霜的样子，其实是个善良的孩子。”
岑逆寒看出了凌阡玥眼底一闪而过的迷恋，无视掉并故作好奇地问：“那孩子难道没有一点少爷脾气？”
岑逆寒不悦：“难道凌公子是不屑于我一比高下？”
因为以毒攻毒这种医法会让患者因真气浮动过激而令其火气上升，患者摸上去会比发高烧还烫，冰敷能使患者舒适些，但仅限于适度的冰敷，过度的冰敷反而会把患者冻伤，令他伤上加伤。
“逆寒，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希望你对我不要这么见外……”
“为什么？”岑逆寒好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地笑着问。
“是谁说书香门第的子弟不得习武的？”岑逆寒反问。
岑逆寒有多看了凌阡玥几眼，越看越觉得他眼熟，还想在什么时候见过……凌阡玥…凌阡玥…凌阡玥……岑逆寒在脑海里摸索着对方的名字，顿时阔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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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自己还留在会武场做学徒时，的确有个十来岁来自辽日国名为凌阡玥的少年单枪匹马地来挑战，最后竟然赢……
看凌阡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岑逆寒只好故作可惜之态：“凌公子，实在不愿说也就罢了。”
“我的衣服……”岑逆寒醒来后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竟被换成是高级丝绸做的袍子，但他却不知道，凌某人昨夜整夜在照顾他，还在汗流浃背的情况下吹了一夜的冷风，发着烧在隔壁的房间里躺着呢！
很快，凌阡玥又转了一个话题：“据我所知，燐疆国的岑家是出了名的书香门第，你怎么会习武呢？”
“当然不是……”
“今日你们给胡淫贼的五百两黄金就是你们最后的盘缠啊？”
凌阡玥实在很佩服岑逆寒的推理能力：“别说，逆寒你还真是猜对了，我就是那个将军的次子。”
这下凌阡玥发现岑逆寒的脸色越来越糟，突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桌面的碗上。
大概是喝了毒血，药效出来了，他明白岑逆寒因为自己在场而不愿暴露出痛苦之色而强忍着疼痛，他只能按耐住想多看对方几眼的想法，识时务地拿着血红的碗主动离开。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凌阡玥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当年是瞒着父母独自前往燐疆国的。
“是么？那有空我们一定要比试比试。”岑逆寒真的很好奇这个辽日国的名将之子，究竟有多大本事。
“真的？那逆寒你一定身手不凡，能在会武场做学徒的可都是万里挑一的练武奇才啊。”相传会武场收徒的条件极其严厉，因此岑逆寒给凌阡玥的印象越发地好。
直到所有冰都不成形了，无法再进行冰敷时，两人几乎都全身都湿透，凌阡玥是忙活地大汗淋漓的湿，而岑逆寒则是因为冰融化渗到了衣服里的湿。为了岑逆寒能凉快些，那窗户一直是大开着的，又担心岑逆寒着凉，凌阡玥迅速地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件袍子替岑逆寒换上，连自己的一身湿也给忽视掉。
本以为凌阡玥会点头答应，谁知他却颦眉：“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算是吧，不过衣食住行倒是奢华得很，这些大少爷们的通病倒是有，看我们现在住这个欢聚楼就知道了。多亏这样，王爷给的银两不到一个月就花得差不多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想到要去会武场赢钱来着。”凌阡玥倒是很耐心地说着。
是毒！凌阡玥这才明白过来岑逆寒为何忽然浮现出隐忍着痛苦的神色。
“……嗯，我知道。”岑逆寒看着碗边早已凝固的血迹，淡淡的应话。
他没有像凌阡玥那种直呼其名的习惯，仍旧很有距离感地喊他“凌公子”。
果然如此……岑逆寒暗想，便笑道：“当初我就在会武场习武啊。”
“胡淫贼？哦！你说说胡老板啊……算是吧，还有一点碎钱，的确不够住下一间客栈了。”
“凌公子你应该也是辽日国的人……可惜我不知公子的身手，不过我倒是听说辽日国有个凌姓的大将军，不知公子……”按照姓氏和凌阡玥身上武士的气质，岑逆寒大胆地进行推测。
岑逆寒犹有意味地含笑：“你……在八年前去过会武场吧？”
突然从喉咙里涌出来的血腥，岑逆寒没有预兆地吐了一地的血，疼痛难耐的他使劲地抓着床单，多亏这样，这没换几天的新床单就因为被抓破了而报销。
突如其来的全身剧痛，让岑逆寒连话也说不清楚。
其实看似早已离开的凌阡玥一关上房门就立刻飞身到对面的屋顶上，通过宽大的窗户，岑逆寒屋内的情况一览无遗，这一个画面让他多么地揪心啊！
等上官莲离开后，凌阡玥很体贴地让小二往他房间送止血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