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7/8)
语毕,紫刘辉便俯身要吻下去,只不过突然间有只手摀住了他的嘴巴:「为什麽?」前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麽为什麽啊!?给我乖乖坐下!」红秀丽一手cha腰、一手指着後方的榻命令。
紫刘辉被红秀丽吓了一跳、瞬间无b端正地坐下:「是、是!」
「我在茶州思考了许多人生道理!」
「嗯、嗯。」
红秀丽气势滔滔地讲,紫刘辉认真专注地听着,一站一坐、一说一答,整个画面顿时有些喜感。
「然後发现了有欢我的人,所以我决定跟男人划清界线!。」
「诶!?」紫刘辉听到这顿时黑了脸,连忙道「孤觉得把孤除外也没关系吧?」
红秀丽高声盖过紫刘辉的话:「还决定了另一件事!如果有在意的事,就要好好考虑、然後尽快做出回覆!所以...」
紫刘辉伸手将对方的嘴捂上,起身後才将手放下、牵起红秀丽的手用温柔至极的语气道:「孤不急,孤会一直等着你,就算再漫长、再遥远,总有一天一定会......孤的梦想就在这里,从与你相遇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红秀丽看着对方眼中全是自己的身影,久久没有回神,但或许就像紫刘辉说的,他不急,他知道红秀丽还有梦想未实现、两人也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不急,不需要为了答覆而答覆,慢慢来没关系的,时间终将证明一切。
「这是怎麽回事……?」
红秀丽看着眼前的景象,在震惊之余还是震惊,谁能告诉她为何蓝将军跟绦攸大人会被『拎』到她家?没错,就是用『拎』的,她一推开门就见白夕樱和茈静兰人手一人,两人见到她还面se如常地将手里的人往上颠几下,彷佛手中并不是一名成年男子的重量。
「没什麽,只是有些喝多了。」白夕樱笑着答道「我听凛说傍晚他们会来访,便想着聚一聚,顺带道喜。」
茈静兰续道:「如您所见,两位现在的状态无法回府,我就自作主张带回来了。」
「不、这倒是没什麽关系。」红秀丽愣愣地将大门重新锁上,前往客房的路上还时不时地瞥向对方手里醉醺醺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蓝将军跟绦攸大人喝醉,这究竟是喝了多少?」
「不多的,只是他们酒量不大好。」
若此刻蓝楸瑛和李绦攸是清醒的,肯定会立刻跳起来反驳白夕樱的话,哪里是他们酒量不好?分明是她的酒量已经超出凡人的范畴。
然而两人现在还毫无意识地被人拎着、而且红秀丽又打量了下白夕樱及茈静兰面se如常的模样,竟是信了前者的话:「原来如此,那我晚点去做点醒酒汤好了。」
「没关系,让他们躺一会就没事了。」
进到房间後,白夕樱、茈静兰将人放到床上安置好,红秀丽则是回到厨房准备等下要招待郑悠舜夫妇的晚餐。
「这麽看还是小孩啊。」白夕樱接过茈静兰递来的水,稍微用毛巾擦拭了下两人的脸「也就睡着的时候才b较可ai。」
茈静兰将木桶和毛巾放置到一旁、搬了两张椅子到白夕樱身旁:「若两位听到这样的评价,不知会作何感想。」
「应该会害羞反驳吧?他们总是不禁逗的。」白夕樱笑出声、起身坐到茈静兰边上。
「不过绦攸大人怎麽也来淌这趟浑水了?」
「最近压力b较大吧,先不说黎深叔叔的访客,玖琅大人似乎想让绦攸成为下任宗主。」白夕樱看着李绦攸的睡颜,用有些疲惫的语气道「只是如此一来就要取秀丽为妻才会名正言顺,不过绦攸肯定不会想接任的,毕竟黎深叔叔也...」
茈静兰握上白夕樱的双手、宽慰道:「没事的,有黎深大人在便会护着绦攸大人,何况还有邵可大人在。」
白夕樱反握住对方的手将两人的十指相扣,继而话锋一转:「兰,你这次会留在贵yan吗?」
「我是这麽想的,但也不是我说了算。」茈静兰苦笑,御赐武官的任务在州牧顺利上任後就已解除,毕竟当初是因为茶州的特殊情况才让他前去的,这次朝贺後他也没有理由再去茶州,何况b起茶州,他目前更需要的是立功的机会。
「我听外祖父说櫂瑜大人明日就会抵达贵yan,巧合的是,几个月前华真从黑州前往白州,目前还在本家。」
乍听突兀的一句话,茈静兰却已反应过来:「我没记错的话,影月的监护人正是櫂瑜大人,且大人几年不曾进国都,或许真有要事即将发生。」
「希望不是什麽大风波才好。」
两人谈话的同时,郑悠舜和柴凛也抵达了红府。
「悠舜大人、柴凛大人,欢迎两位。」早已听闻两人要来,红邵可g起笑容将人招呼进府「秀丽正在准备晚膳。」
「看来我们有口福了。」柴凛回以微笑、将手上的包袱微微提起「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邵可大人笑纳。」
「两位客气了。」接过包袱,红邵可领着两人前往餐厅「今晚寒舍应当会颇为热闹。」
闻言,郑悠舜从善如流地问:「贵府今晚还有其他客人吗?」
「半个时辰前,夕樱和静兰恰好带着蓝将军跟绦攸大人回来。」红邵似乎是想起什麽有趣的事,笑意更甚「两位大人似乎有些喝多了。」
郑悠舜了然一笑:「据说今日是羽林军的酒宴,放松些是应当的,不过善後工作确实稍嫌麻烦。」
最终,坐上餐桌的只有红邵可、红秀丽、白夕樱、茈静兰以及郑悠舜夫妇,喝得烂醉的两人仍在客房休息。
「那麽现在正式见礼。」郑悠舜及柴凛在开饭前突然起身单膝跪下「久违了邵可大人,在茶州承蒙红州牧多方关照、感谢之意无以言表,这位是我的妻子柴凛。」
「茶州的事我已听秀丽说过,这次实在是辛苦你们了。」红邵可扶起两人。
「多谢t谅,实在是诚惶诚恐。」
两人起身後并没有直接落座,而是朝白夕樱的方向又是一拜,这次由柴凛开口:「在此之前还未向夕樱大人正式道谢,十分感谢您对相公的帮助,多年前您对家母的救命之恩柴凛还未偿还,恩上加恩,柴凛必将用余生来报答。」
「言重了,凛。」没料到对方会有这一出的白夕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後立刻上前将人扶起「多年前的事不必再提,至於悠舜大人…本就是舅舅及黎深叔叔的同窗,我帮忙是应当的,再说,青这几年也很受两位照顾。」
「各位都入座吧。」
辈分最大的红邵可打破这无止尽的礼尚往来,招呼大家坐下开动,虽然本来是想放松闲话家常的,但在坐的人谁不是身分特殊、公务繁重?於是聊没几句又回到公事上。
「今日中午我们收到全商联的通知,据说g部们有急事要出门。」
「诶?」红秀丽不解地看向郑悠舜,似乎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柴凛见状简单地解释:「总而言之他们是在逃避这件事了。」
「是嘛…总觉得连x1口气的力气都提不上来。」叹了口气,红秀丽放下碗筷「如果全商联这边不顺利的话,我担心茶州那里的提案也会落空。」
柴凛与郑悠舜对视一眼,由前者开口:「没关系的,我会继续跟全商联进行交涉。」
「有劳了。」红秀丽g起有些勉强的微笑点头。
「几位不妨也去拜访户部,双管齐下不失为一种办法。」
「静兰阁下说的有理,明日我们便试着进g0ng拜访户部。」郑悠舜的眼里闪过一抹惊yan,应下後开启另一个话题「说起来,h大人和白大人已经回去了吗?」
「尚未,大抵还会停留几日。」白夕樱眼里顿时染上几分笑意「应当是在等待櫂瑜大人前来。」
白夕樱坐在红黎深对面的木椅上,看着突然闯入、现在仍气喘吁吁的李绦攸问:「又迷路了吗?」
「才不是!」李绦攸下意识地反驳,然後转向红黎深「秀丽方才请我帮忙引荐吏部尚书……」
红黎深没给对方继续往下说的机会,立刻就冲到桌前摊开卷轴撰写同意书。
「黎深叔叔藉机见秀丽一面不是很好吗?」白夕樱无奈地叹了口气,而红黎深只是加快笔下的速度作为回应,前者见状只好倒杯茶招呼李绦攸坐下「楸瑛最近过得如何?这几天没怎麽看到他。」
「谁知道,或许正流连花丛之中吧。」李绦攸没好气地随口回了句,然後似是突然想到什麽「对了,櫂瑜大人刚才已经去拜见陛下了。」
「嗯,明日我会去拜访他的。」白夕樱微微g唇,眼中带上一丝期待,只不过她没想到傍晚就遇到櫂瑜本人。
白夕樱回到将军府时,见大厅中坐着自家外祖父、父亲以及黑州州牧—櫂瑜,後者见两人往门口看去,也跟着转头,很快便认出来人:「好久不见了,夕樱大人。」
「许久不见,櫂瑜大人。」白夕樱郑重回了一礼「一别多年,不知您近来可好?」
「用不着那麽客气。」櫂瑜带着笑容起身走到白夕樱面前、扶起对方带到空位上坐下,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少nv「过了这麽些年,当年的nv孩变得更加出se了。」
h璟轩一听友人这句话,立刻骄傲道:「那是自然,我的孙nv能差吗?」
「自是差不了,毕竟尊夫人是位聪颖之人。」櫂瑜调侃友人一句、无视後者一噎的表情,再次将视线转向白夕樱「老夫也恰好有事要找夕樱大人。」
「请问是什麽事呢?」白夕樱状似不解地看向眼前已近杖朝之年的櫂瑜,心中却已有所猜测,多半是与华真有关。
「老夫方才也与两位大人谈及此事,事关杜州牧:老夫此番朝贺稍有推迟是因为在出发之日,有位先生前来拜访老夫,而那位先生正是当年写信给老夫、托老夫担任杜州牧担保人的水镜道观堂主—华真。当时他的健康状态很糟糕,老夫去找人协助再返回时,人却已然消失、只留下这封信及一大叠医书。」櫂瑜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白夕樱,在後者看信的同时他接着道「信上写着若夕樱大人不在京中,那便交到与杜州牧一同共事的红州牧手上。」
白夕樱迅速地将内容浏览完毕,白虎渊先前曾与她提及华真的状态,据暗卫传来的消息已是大好,却不曾想过寿命将尽的人是杜影月。
「今早接到茶州传来的消息,说是在虎林郡的村子里,有一种怪病在蔓延。」h璟轩看着孙nv道「追查之下,发现秋末之时,在千里山石荣村附近发现雪狐的行踪,或许跟这怪病有关。」
後者闻言立刻翻看起桌上的医书,上头除了记载着许多疾病的成因、判断方法外,也写了相应的预防、治疗方式,总共五十余册。
白夕樱心想某本医书里的内容肯定与当年跟华真讨论的内容有关,在白州跟华真相处的那段时光,他们时常进行医术与毒物的交流,当时华真便曾提及自己的师父说过有种怪病不是人与人之间的传染,而是与水有关,且患病的时间是秋末左右、加上数月的潜伏期,会在冬天发病,而且只要发病一次便没有办法治癒。
「冬日将至,时间不多了。」白夕樱放下手中的医书、抬首朝櫂瑜看去「烦请大人将这些医书转交给红州牧,我相信她会做出适当的判断。」
櫂瑜看着白夕樱坚定的神情,心中了然,对方许是已有打算:「这是老夫该做的。」
待两位长者离开後,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白虎渊终於开口:「七日内我便会启程,可有话需要我代为转达?」
「并无,只是华真与我有过约定,他若再次去到白家,便不会再离开。」
「我明白了。」白虎渊没有深究,只是提起另一个话题「听说你曾将木简交给杜州牧。」
白夕樱毫无保留地坦荡承认、已经做好了被训话的准备:「是,当时情况特殊,为了保住他的x命,这是最好的方法。」
「这样很好。」与白夕樱猜测的不同,白虎渊并没有要责备她的意思,反倒g起一抹极淡的微笑「想做什麽便尽管去做,别忘了,你是下任白家宗主。」
而另一边,在櫂瑜和h璟轩一同离开将军府後,直接到了櫂瑜在贵yan的住所继续叙旧。
「老夫的熟人似乎都很看好那位红州牧。」櫂瑜将自己从黑州带来的黑芋羊羹递到h璟轩面前,这是後者最ai的点心之一。
「确实不错,然而磨砺不够。」h璟轩说话的时候用手0上脖颈,捣鼓一阵後,竟是将脸皮直接扯了下来,其样貌顿时从古稀之年的老人变为看似不过四、五十岁的俊逸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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