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5/8)
两人凑在一起看完後相视一笑,接着白夕樱走上前0了0紫刘辉的头:「刘辉也有好好在成长呢。」
「嗯总觉得我一直在做让秀丽讨厌的事。」紫刘辉有些泄气地趴到桌上。
蓝楸瑛看着紫刘辉露出原貌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但嘴上还是安慰道:「没关系,她不是因为这种程度的事就会讨厌你的nv孩。」
白夕樱带着顺和缥涟回到将军府後,已经是深夜的事了,将缥涟安顿好後,主仆二人又凑到一起说话,白夕樱先是将在书房讨论的事大致告诉他,顺没有多说甚麽,只是将另一个疑问抛出:「您打算让他长久留在将军府吗?」
听了顺的问句,白夕樱很快就给出肯定的答覆:「嗯,而且你不觉得他和我很像吗?」
顺想了一想,然後很认真地说:「b起您,我认为更像静兰阁下。」
「兰?」这下轮到白夕樱诧异了,她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觉得有任何像的地方,除非「若是发se的话确实是有点像,不过还是有区别的。」
「不是。」看着自家主人苦思的模样,顺不禁笑了出来「是x格、x格像极了当年刚到陌家的静兰阁下。」
「初来乍到的苑啊」白夕樱再次陷入思考,确实,那时的他对於任何人事物都是抱持着警惕的状态,像是刺蝟一样浑身布满了刺,只是为了不让人察觉真实的自己,这麽想来,她真的很幸运、很幸运可以走进他的内心。
顺将白夕樱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果然每当想起静兰阁下的时候,自家主人的脸上就会不自觉地浮现出最温柔的神情,这让他有些向往,虽然他现在已经很幸福了,但不晓得是否哪天有人在想起他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想到这里,他暗自摇了摇头,果然人的本质都是贪心的啊。
次日的朝会上,白夕樱在百官面前正式提交了关於这次事件的所有报告,虽然能出席朝会的各位大人物都有自己的管道可以获得消息,但当真正听到事实的时候,还是在每个人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涟漪,他们没想到这次居然能成功控制住病情、并且红州牧仍安然无恙。
白夕樱报告完毕便退回了原本的位置,朝会经过短暂的沉默後,终於有人忍不住出声:「如将军所言,两位州牧全都放弃了州牧的权限而赶往现地,特别是红州牧,她连续两次的权限放弃、可以说是她完全不明白州牧这个地位责任重大的最好证明吧?除此以外,她还对其他部门强人所难、向全商联进行了大金额的借款,这些众多不符合州牧身份的不负责任而且轻率的举动,臣以为绝对不能加以纵容!」
话音刚落,众多赞同的声音此起彼伏,站在紫刘辉身侧的李绦攸和蓝楸瑛看了一眼周围,确认着那些人是谁,当然,除了认同的人以外,也有保持沉默的,例如吏、户两部的尚书,但非常一致地,完全没有人对此提出反对意见。
而坐在王座上的紫刘辉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也是为何白夕樱要刻意点出红秀丽和杜影月放弃权限的事,目的就是为了先下手为强、掌握主动权,於是他点了点头:「孤明白了。」
君王冷静的声音,让官吏们的目光齐齐投注到他身上:「传孤的旨意,即刻解除杜影月以及红秀丽的茶州州牧职位、由黑州州牧櫂瑜代替他们的位置,黑州州牧的後任人选在春季到来之前暂时保留,州牧的职务由现任黑州州尹兼任;櫂瑜立刻赶往茶州、尽快交接案件以及维护茶州的安定,杜影月官位下调,由权瑜担任他的监护人以及老师,让他作为辅佐来好好进行钻研。」
由名臣櫂瑜担任监护人,虽然看起来是降职,但却和当初的郑悠舜一样,等於是在地方培育未来的朝廷栋梁。
「至於红州牧孤命她在完成交接後就尽快返回贵yan,剥夺全部官位、暂时禁止上殿议事,作为处分,在下一个官位决定之前,暂且赋闲在家。」
所谓的赋闲就是指某些人虽然挂了官吏之名,却没有任何职务,通常是那些花钱买了官位,却什麽也不做的人,甚至有一旦赋闲,就再也没有出人头地指望的说法,所以再怎麽说也不是通过了严格国试的进士应该获得的待遇,何况还是探花。
就算是那些因为nv官吏的出现而愤慨到极点的官员们,也因为超出想象的严厉处决而失去了话语,正因一心认为陛下和众多的重臣都维护那个nv官吏,所以听到这个完全没有cha口余地的冷酷处置後,不管是谁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耳朵。
「此外,到了春季,现任茶州州尹郑悠舜也将被调回朝廷,担任目前尚是空位的尚书省尚书令。」
丢下这记重磅弹後,朝会便画上了句号,在那之後,朝廷的表面逐渐恢复了平静,但是各方势力仍在不断地拉扯、试探着,为的就是赶上春季时朝廷的换血行动。
与此同时,远在茶州的红秀丽等人也接到了紫刘辉的圣旨、以及白夕樱亲自撰写的事件报告结果,也是她在朝会上发表的那份,相较於处分,大家反而对於报告内容b较震惊,不过茈静兰倒是唯一例外,毕竟他是这些人中最了解缥家本质的人,他能明白为何朝廷会有这样的决定,其他人则是不约而同地看向红秀丽。
「咦?」当红秀丽回过神後,便被这集中的视线给吓了一跳「我没事啦,毕竟这次真的很胡来...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不能如实报告呢、明明是缥家的问题吧?」
此时,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在众人还在思考如何回答前,率先为红秀丽解答:「那当然是因为缥家动了手脚,何况虽然罪名不同,但茶朔洵也是罪有应得、并不算冤枉。」
「白时?」在白夕樱离开後,白时便第一时间过来支援石荣村後续的医疗机能,一来二往便熟悉了起来,因此众人对他并不陌生。
「刚才正好收到小姐的传讯。」白时先是解释了一句,随後又把话题带回主轴、简单扼要地说明白夕樱返回贵yan後的状况「在羽林军返回都城前几日,贵yan便流传着本次事件是由茶家一手策画的流言,目的是为了报复两位州牧在去年的事件中,让茶家对茶州影响力下降的事,并且被关押在地牢中的缥家术士在一夜之间便全数逃脱。」
「「什麽!?」」红秀丽和杜影月同时惊呼。
「退一步说,若没有这次的流言,朝廷也未必会如实说出实情,只会将那名缥家少年当作邪仙教教主,然後进行处置。」白时不着痕迹地看了茈静兰一眼,然後将视线放回红秀丽身上「何况上次并没能蒐集到能逮捕茶朔洵的确切证据,但这次却带回了茶朔洵的屍身,若不能解释清楚的话,就是小姐的失职,而且借屍还魂的这种事若是没经历过这次的事件,诸位也不会相信吧?」
白时说的没错,这次完全被缥家摆了一道,几乎从头到尾都处於被动的状态,缥家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厌恶,茈静兰如此想着。
「这样完全没有选择余地啊。」浪燕青挠了挠头,有些烦躁地说「缥家到底想g什麽啊?」
「无论想做什麽,木已成舟,不如思考在春季来临前该怎麽行动如何?」
白时简单地将这个话题画上句号,然後跟茈静兰问起石荣村复兴计画的相关事宜,不得不说,茈静兰不愧是当年呼声最高的太子人选,整个复兴计画几乎天衣无缝,根本找不到任何瑕疵,所有的状况都考虑进去了,就连备案也根据各种条件列了好几种出来,虽然他不是文官,但郑悠舜基本上将石荣村复兴的事全权交给对方处理,因此红秀丽和杜影月反而不清楚内容细节。
於是杜影月看向其他人、如此提议:「我们先去一趟茶家吧,克洵或许还不晓得这件事。」
「说的也是,这下克洵也得去一趟贵yan了。」红秀丽点了点头,然後率先走了出去「现在就去拜访他们吧。」
在一室只剩下自己和茈静兰後,白时继续和对方讨论细节,等正事处理完後,他将桌案上的卷轴收起来、离开前特地对後者说了一句:「给你个建议,尽快返回贵yan。」
返回贵yan?茈静兰不解地看向对方,却只得到一个走远的背影,但他很快就联想到了原因,毕竟两人的交集除了石荣村的事外,只剩白夕樱了,不过看对方的神情,应该不是安危问题那会是什麽原因?
「所以你让缥家的那孩子在将军府住下了?」由於在自家府邸,於是h凤珠并没有戴上面具,只是拿着面具做日常维护。
「是的。」
「你还真是喜欢做些麻烦事。」红黎深正在绘制新面具,但耳朵和嘴巴也没闲着「让他那样消失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
三人正位於户部尚书府邸,红黎深本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绘制新面具,而白夕樱之所以在场则是因为要和他们讲述这次事件的经过,想着既然两位刚好都在场,於是直接过来了,并非是责任,而是她这些年来在政事上向来不会对这两位隐瞒什麽,尤其这次的事件并不能说是小事。
「当下跟着直觉就这麽做了。」白夕樱笑着将这段简单带过,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真实的想法肯定会被念一顿。
h凤珠一眼就看穿对方在想什麽,但还是配合地转移话题:「你这次难得没有站在国王那边。」
「舅舅,我的立场没有改变。」白夕樱无奈地纠正自家舅舅的用词「只是这次去茶州让我的想法有所转变了。」
闻言,红黎深和h凤珠都将视线放到白夕樱身上,後者也不觉得有压力,只是缓缓地说:「陛下现在还不是个好国王,只是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已经没时间让他慢慢适应了,所以我认为适时地给他吃点苦头是必须的。」
「敢在我面前讲这种话的也只有你了。」红黎深不禁笑出声,却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不过你认为这样就足够了吗?」
「不够,不仅是陛下,绦攸和楸瑛也是,都需要成长的契机,即使不足以让他们成长,也至少要认清自己的心,现在的他们还不理解紫菖蒲的重量。」白夕樱明白对方指的是自己把秀丽也算计进去、当作刘辉成长养分的事,但正是因为足够了解眼前人的本x,所以她方才能毫不避讳地这样说「何况您和舅舅也没阻止不是吗?」
「哈、你也知道我最讨厌这些事了吧。」
在场的几人知道紫刘辉将红秀丽放到冗官位置上的用意,但和紫刘辉不同,他们已经想到更远的地方去了,并且可以很笃定地说紫刘辉这是在自掘坟墓。
「我没必要替他收拾烂摊子。」h凤珠也将视线收回,毫不在意地回答。
白夕樱也不意外两人的答案,应该说她早就知道这两人对此事的看法了,对於他们而言,现在更重要的是郑悠舜即将回归中央的这件事,到时候应该会再掀起一阵风波吧,毕竟郑悠舜可是当年恶梦国试的状元,虽不认为有人会胆子大到去刺杀陛下指定的下任尚书令,但还是再加强一下治安好了。
思及此处,白夕樱忽然想起在姮娥楼的那位好友,上次就已经不告而别,若从外地回来还没去找她的话,肯定又会被蝴蝶数落一番,於是她果断地和红黎深、h凤珠道别,直接就往姮娥楼的方向去。
「那孩子作为武将也真是可惜了。」h凤珠看着侄nv离去的身影,然後不自觉地吐出这样的话语,明明不是文官出身,却可以完美地预测出未来的状况,难怪霄太师会安心地把陛下交给夕樱指导,虽然是暗中教导,但那个老狐狸不可能不晓得「不过也好,是个不错的保护se。」
「所以我才最讨厌鼻涕小儿王,明明那麽无能,为何悠舜和夕樱都无条件地站在他那边!」作为郑悠舜多年的友人,他们完全能肯定他会接受尚书令的位置,自他上次返回贵yan那时,他们就知道了。
若是郑悠舜还好说,或许是终於有了可以大展长才的舞台,才接受尚书令的位置,但最让两人无法理解的是白夕樱,为什麽可以毫不犹豫地站在紫刘辉身旁?虽然白夕樱看上去是个感x大於理x的人,可是别忘了她身上流淌着h家的血ye。
在h凤珠思考之际,红黎深突然提起白夕樱的婚事:「对了,上次那两位进g0ng已经见过鼻涕小儿的兄长了吧,怎麽说的?」
「白虎渊我不晓得,不过父亲的意思是不会让夕樱嫁给红家家臣。」h凤珠难得没有调侃友人,而是直接照实回答,毕竟红黎深确实是把白夕樱当自己亲侄nv一样在疼ai的。
「无论是夕樱还是秀丽,为什麽净喜欢些麻烦的事和人。」红黎深叹了口气「要是喜欢别的东西的话,我什麽都可以给她们的。」
另一边,白夕樱已经只身一人来到姮娥楼,见友人还在熟睡着,她便开始帮忙收拾眼前被各种字画堆满的杂乱房间,由於友人高超的监定能力,很常有客人会拿一些字画过来给她看,这也是为何蝴蝶常需要长时间的休息,就是为了保养眼睛。
忙碌了半个时辰左右,白夕樱才把房间整理完,接着坐到茶几旁为自己沏了一壶热茶,然後一边思考那个梦境,若依照往年的发作时间来算,今年已经推迟半月有余;虽然没在茶州发作、平安回到贵yan很好,可是现在这种没有准确时间、无法掌握的感觉真让人难受,而且若是兰
背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重量,白夕樱这才将思绪拉回:「要再睡会吗?」
「不了,再睡下去只会更累。」蝴蝶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茶几另一侧倒了两杯茶,并将其中一个递给友人「这次去茶州顺利吗?」
「应该是顺利的,可惜最终被人摆了一道。」接过茶杯,白夕樱耸耸肩回答对方的问题,不过这次缥家的事也算给她敲了一记警钟,先前她确实有些小看这次的事件,果然安逸过头了吗。
「看你的表情,应该也有不小的收获。」蝴蝶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用肯定句画上句号,毕竟身为贵yan第一名妓,察言观se可是基本功。
「蝶。」白夕樱先是唤了声友人的名字,然後犹豫了片刻才开口「是你的话,会背叛承诺吗?」
「能让我许下承诺的人可不多。」蝴蝶g起漂亮的笑容「无论什麽原因,我都不会背叛承诺。」
「即使是为了对方好、想保护对方?」
闻言,蝴蝶伸手抚上白夕樱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对方不一定希望这样的保护,至少在我看来,单方面的保护就是不信任对方的表现。」
看着友人罕见地露出懵然和纠结的表情,白夕樱总是在这种地方意外地迟钝,蝴蝶满意地将手放下:「好了,我等会还要接客,就不招待你罗。」
「好。」白夕樱点了点头,临走前还特别叮嘱友人「药材若是不够的话记得差人通知我一声。」
蝴蝶知道对方指的是护眼的药材,笑着答:「知道了。」
「我倒不觉得不存在所谓背叛,若许下承诺的时候是在撒谎,那麽承诺也就不成立了吧。」白夕樱离去後,敞开的窗户外突然跃进一道身影,那是名有着铂金se长发的男子。
蝴蝶并没有对男子的到来感到惊讶,从容地迎了上去:「大人也真是的,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麽好习惯呐。」
而离去的白夕樱则是一路思考着刚才的问题回到将军府,直到回房间也是呆坐在榻上望着手中的项链出神。确实,处理茶太保和茶朔洵的事前,她都没告诉兰自己会采取什麽行动,原因就是怕对方担心,但被知道真相後,怎麽感觉自己更不好受呢,尤其那晚兰露出那麽难过的神情好吧,若是兰返回贵yan时,自己若还没有病发,那就告诉他、反之,就再瞒一段时间好了,这样也不算违约吧?毕竟这是连自己都无能为力的事,告诉兰的话只会让他痛苦而已。
「櫂瑜大人,请您让我前往贵yan!」
櫂瑜看着眼前向他鞠躬的少年,久久都没有出声,似乎是在思考,等待的时间漫长到浪燕青以为这位名臣是不是因为年纪太大,耳朵不太好使、或是脑袋转不过来了。
但就在此时,对方沉稳的嗓音响起了:「老夫想知道你的理由。」
不只是櫂瑜,只要是稍微知道茶家事件的人,都明白上次的事件最大的功臣其实是郑悠舜和浪燕青,这并非是指红秀丽和杜影月没有作为,而是能放上台面说出来的功绩,前者绝对b後者多并且,浪燕青在那之後也已经通过了地方的准试,这样前景被看好的人,为什麽会提出去中央的要求?要知道通过准试代表可以成为地方官员,若是继续稳扎稳打、靠功绩来升官的话,未来想成为中央官员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此时采取这种行动,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因为我找到人生目标了。」
若是旁人听到浪燕青的回答,恐怕会觉得他是在随意找藉口、或是开玩笑,不过櫂瑜却能分辨出他是非常认真的,尽管这个原因听起来不太靠谱,但对方那亮得可怕的双眼却不会骗人。於是櫂瑜问:「为了秀丽小姐吗?」
浪燕青瞬间愣了一下,然後眨了眨眼,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显然没想到櫂瑜会误会,而见到对方这副反应的櫂瑜也跟着怔愣一秒,前者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是为了小姐,是为了樱。」
「夕樱嘛」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听到挚友孙nv的名字,櫂瑜g起笑容调侃道「那孩子的话,劝你别白费工夫,要是被她知道你的想法,或许会在抵达贵yan的同时就被踢回茶州吧。」
「啊」浪燕青有些汗颜,不得不说,这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且他也有想过这个可能「虽然不晓得老爷子你为什麽那麽清楚樱的x格,但是我不会让她知道我的想法的。」
「那麽开春的时候,你就和悠舜、秀丽小姐一起回贵yan吧,对外说法就是浪州尹督导不利、自请辞官负责。」对於浪燕青突然自来熟的称呼,櫂瑜接受良好,事实上他也不在意他人是怎麽称呼他的「老夫并不认为你能通过b准试严格数十倍的国试,这样的你如何能成为那孩子的助力?」
浪燕青这时才深刻t会到,不管面上看起来多有风度、多无害,但对方可是混迹官场六十余载的老臣,无论是洞察力还是说话一针见血的能力,全都堪称一流,毕竟他是真的没想出方法:「老实说我不知道。」
「那麽老夫换个问题,你为何会认为那孩子需要助力?要知道她的背景和人脉可是相当深厚广泛的。」这是櫂瑜真正不解的地方,难道对方的政治嗅觉真的这麽灵敏?
「我和他们不一样,浪家已经不复存在、我并不代表任何一方势力。」这次浪燕青没有再被难住、反而直截了当地回答对方的问题。
确实,白夕樱身为彩七家中白家和h家直系出身、也是三师之一宋太傅的学生,并且身为国王心腹,与紫刘辉身边的两位近臣李绦攸、蓝楸瑛都有私交,与红家宗主红黎深的关系也很不错,在朝廷上的风评更是不错;然而这些交情却是一把双面刃,尽管交情再好,但这些朝廷中心人物,包括白夕樱本人都代表着各自的家族或势力,不可能随心行动,而浪燕青居然能看出其中端倪,将自己放到最合适的位置上。
「其实你就算不自请前往贵yan,老夫迟早也会派你去的。」櫂瑜直直地看着浪燕青的双眸、满意地点头「进入御史台吧,你意外地会很适合那里。」
浪燕青想都没想就直截了当地应下:「好。」
闻言,櫂瑜大笑了几声,然後好奇地问对方为什麽会答应得这麽快,而且还不问任何缘由,然而浪燕青只是说:「因为老爷子的眼睛,它们告诉我这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就算现在问原因的话,您也不会告诉我的吧。」
「不,我会告诉你。」不晓得是不是故意要逗浪燕青,櫂瑜刻意地说出截然不同的答案「两派斗争的序幕已经拉开了,那孩子将置身於风暴中央,虽然她有很多退路,可她是绝不会退缩的。」
浪燕青下意识地问:「什麽意思?」
「老夫只说了会告诉你原因,真正的意思你往後就会知晓了。」櫂瑜又笑了几声,若是在场有熟悉霄太师的人,肯定会觉得櫂瑜现在根本是被霄太师上身了,怎麽突然这麽会捉弄人「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吧,短期内可别想再回到茶州了。」
浪燕青点了点头、郑重地再次向对方行了一礼才告退。
「一州州尹这麽游手好闲好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浪燕青转头就回:「我正事都处理完了,这是私人时间。」
「你要是有好好在工作的话,我也不用在这留这麽久了。」茈静兰又补了一句,然後没有理会浪燕青反驳的言语、迳自说「拜见完櫂瑜大人後,我就启程。」
「啊?」这下换浪燕青愣住了,他以为友人开春才会回去「叶老头不是还在这吗?」
「他说自己本就不隶属朝廷,让我不用管他,而且其他御医也打算留下。」毕竟茶州现在的州牧可是櫂瑜,那就代表先去提出学术之都的计画一定会顺利推行,若是成为首批要员,那麽前途将不可限量。
「你不会是为了樱才那麽着急回去的吧?」见友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反驳,浪燕青猛然露出震惊的表情「呜哇,没想到你变得这麽黏人。」
「闭嘴,情况不一样。」茈静兰在那天以後,思来想去还是认为白时指的不是政事、也不是樱的安全问题,加上白时是本家的医者,他这麽说也许是健康状态、一有了照想法便越想越不安,乾脆依对方所言回贵yan,反正现在櫂瑜大人已接手茶州的事,悠舜不用独自扛下所有重担、自己也可以安心离开。
浪燕青没有再追问,只是g起大大的笑容:「那再见了。」其实他本来想说贵yan见的,不过转念一想给他们一个惊喜也不错。
茈静兰有点犹豫是否要将白时说的话告诉对方,可是这麽想着,他的脑海里突然想到白夕樱温柔注视着他的表情,接着话语就自然地脱口而出了:「白时让我尽快回去,我总觉得上次的事还没完。」
「白时?」听到後半句浪燕青顿时就收起了笑容,他知道友人指的是茶州杀刃贼的事「你是说樱的身t可能出问题了?」
「大概率。」茈静兰此时此刻很後悔,为什麽他没有早点发现,总是要旁人来告诉他?
见友人脸se不对,浪燕青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樱身边还有顺不是吗?不要太担心。」
点了点头,茈静兰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就疾步离去。
反观浪燕青,他深x1了一口气,随即仰头看向蔚蓝的天空、然後将气全数吐出,果然自己想得还是太简单了,被喂了那麽久的毒,怎麽可能会没落下任何病根,白夕樱自己不说,他居然就没有去深思,但不管怎麽样,至少去到白夕樱身边、成为她的助力是对的选择刚才老爷子说的话似乎可以当个不错的藉口。
当茈静兰抵达贵yan时,白夕樱已经病倒,顺看着本不该在此时出现的人出现在眼前,虽说有些意外、却还是松了口气:「静兰阁下。」
顺,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是。
若是兰提前返回,让他进来没关系。
当时他以为自己的主人会再次头也不回地走进房内、独自承受一切,然而这次对方却说出了不同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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