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淫(1/1)

    日子确实苦,两人安定下来时,身上半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昏昏沉沉走了几个月的路,一路看病,又没什么钱,伤口处理一直马马虎虎,与其说安定下来,不如说走不动了,这座城又不错,才决定留下。

    聂沛每天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养伤,大半时间都在床上。

    手脚筋已经断了,身体里一点内力也无,空空荡荡的,连拿筷子都手抖。天气若要突然变化,他可能还感染风寒,又是昏昏沉沉的一段时间。

    时间模模糊糊的过,他记得后来来了医术稍好的大夫替他诊脉,收了手就摇头叹气,这身子都亏空成什么样了,堂堂一个青年男子,本应火力十足,可他这手脚冰凉,比寻常女子还不如,手腕脚腕的伤也没处理好,以后就算能走路做长工,也干不了重活,容易脱力。

    聂沛静静地听着,末了笑了笑,多谢大夫。

    胡晓珍问他以后呢,他说,我本就体虚,手脚也不热,以前也娇气得很,做不了重活,现在和以往其实无甚差别。

    大夫开了方子,都是些药性温和的调理方式,嘱咐聂沛平日多晒太阳,多起来走动,日子总得过下去,别辜负了这么好的娘子。

    胡晓珍沉默着没说话,但聂沛却否认了,说只是妹妹,大夫摇摇头,没有多说。

    南方潮湿,白天晒晒暖洋洋的,晚上睡觉便缩在被子里打冷战,火盆就在床边,却什么用都没有。

    没过几天还染了风寒,身体又弱,竟然一病病到开春。

    幸好胡晓珍重开的胡氏胭脂逐渐打起名头,收入有了稳定的来源,不然大约禁不住聂沛烧钱似的看病。

    大约是因为病了整个冬天,身体太弱,竟然又花粉过敏,脸上一直红红肿肿,偶尔出门还要戴斗笠,帕子也得备上好几条,鼻涕水似的往下流。

    李元是追月楼左护法,就算再低调,想要他命的人也多得是,如果被人知道有他这么个病秧子废物跟在身边,李元无论是保他还是不要他,他都会难过。

    一场接一场的病症最终打消了聂沛回去的想法,留在南方帮胡晓珍打理胭脂铺子,有些不方便女子出门的场合由他去,谈下了不少生意。

    转眼便是盛夏,聂沛的花粉过敏终于自愈,但新的问题又来了,他晒得久了,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会起红斑,像是对阳光太过敏感,禁不得晒。

    聂沛已经开始出门行走谈生意,无奈之下胡晓珍买了一把伞,偶尔会替他打伞遮阳。

    这两年的事情被李元一点一点挤出来,聂沛大约是有点心虚,终于被榨干老底后也不敢再胡闹,像当年学堂的学生们看见李元抱着剑站在门口一样,规规矩矩坐在床上,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都说完了?”

    李元的衣服一直都没再收拾,懒懒散散的敞着,深色的里衣也有些乱,他能看见聂沛一直悄悄撇过来的眼神,一副想看又不得不装乖不敢看的模样。

    聂沛点了点头:“绝无隐瞒。”

    李元抓过聂沛的手,搭上脉,用内力探虚实。聂沛没有反抗,任由对方温和的内力在身体内走了一圈。

    李元道:“随我回追月楼吧,追月楼医术高超的大夫多,也许能再帮你看看。”

    聂沛蹬了鞋,用脚蹭李元的大腿内侧:“那晓珍呢?”

    “……”不愧是他家先生,一边撩拨他一边问别的女人,偏偏他还没法说,如果没有胡晓珍,大约两年前他会在万人坑找到一具已经失去呼吸的尸体。

    “看她自己的意愿,留下也行,随我们回追月楼也行。”

    “我就一定会和你回去吗?”聂沛见李元没有制止他的脚,干脆一脚踩在李元腿间,隔着几层布料揉弄那个迅速充血起立的东西,嘴上还要皮。

    套着袜套的脚也很灵活,只可惜看不到脚趾。

    李元捉住那只脚,扯了袜套,脚趾果然白嫩嫩的,只是也瘦了很多,脚后跟处也有着和手腕一样的狰狞伤疤。

    聂沛故意动了动脚趾吸引李元的注意力,却没想到李元握着他的脚踝,轻轻吻了一下,嘴上说话却一点也不温柔:“没关系,你只有两条路,要么和我回去,要么我带你回去。”

    大约是很久没有太亲密的触碰,李元的手顺着裤腿划上来的时候,稍显粗糙的手指带起一股酥麻,让他的脚趾无意识蜷缩了一下。

    李元没再给他反应时间,顺势把人扑倒,结结实实吻了上去。

    李元终于调整好了心态,只想确认这个人确实是还活着,还在他眼前,怀里,或者身体里。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不会一直为聂沛隐瞒他不找他而不解愤怒,最要紧的,是带他回去,让几个大夫会诊看看聂沛,能好一点是一点。

    聂沛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摸了,一路从腰侧摸到臀部,手感上李元是瘦了些,没摸到新的疤痕,他忍不住道:“小元儿,你瘦了,腰细了,屁股却还这么翘。”

    “……”

    李元对此的回答是狠狠揉了聂沛的屁股一把:“与其揉我屁股还不如多担心一下自己。”

    聂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分开腿:“你慢点,两年没有过了……”

    “循序渐进。”

    “白日宣淫。”

    李元听得想笑:“飘舟采荷人也有觉得白日宣淫不对的时候?”

    聂沛很是得意地笑了一下:“采花贼懂不懂,都是半夜行事的,月黑风高夜,交合正当时,春风一度玉门关,不见娘子心不死。”

    “亏你还是个教书先生,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李元说着,终于把聂沛身上的衣服扒干净了。

    下午阳光正好,聂沛身上的伤早已好得七七八八,除了手腕脚腕的疤,身上的倒是都浅浅淡淡,不像受过重伤的。

    聂沛一点也不介意被看,舒展了一下身体,动了动阴茎,更得意了:“我才不想在身上留下疤呢,我找大夫开了药膏,祛疤的,都好得差不多了。”

    李元轻轻摸着聂沛身上交错的疤,扶着他的胯,低头含住了几乎硬的流水的阴茎,温热粗糙的舌头卷过龟头,引得身下人一阵战栗,喉咙间溢出几声呻吟:“你慢点……两年了,我很敏感的……”

    李元没说话,手指倒是循着臀间的小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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